也许是她的表情太僵硬太无语了,他好整以暇的笑了笑:“你以为我要干什么?嗯?”
“很好。”陆薄言低沉的声音似有魔力,“把手抬起来我看看。”
陆薄言最讨厌鸭汤了,皮笑肉不笑的揉了揉苏简安的头发:“谢谢。”他的动作堪称宠溺,但其实力道很大。
陆薄言勾了勾唇角:“确实。”
那些咬着牙忍下来的委屈艰难,隔了这么多年突然在心里无限放大,心脏的地方涩涩却又软软的,像被泡进了柠檬汽水里,发着酸,可是又泛着甜。
“亦承。”女人忙拉起他的手来看,“你没事吧?”
把苏简安的思绪拉回的,是龙虾在水里蹦跳的声音,溅出的水打在陆薄言的衣服上,洇开了几个湿印子。
车子造价昂贵,驾驶体验自然也是一流的,在这样安静的深夜里开着车厢内都没有一点杂音,安静到陆薄言连后座上苏简安浅浅的呼吸声都听得见。
洛小夕钻上车,终于把那股凉意隔绝在外,但手脚、脖颈,心底,没有一处不泛着冷。
洛小夕唉声叹了口气:“爸,人艰不拆啊。我妈是不是在楼上,我上去看看她。”
那时候她觉得陆薄言一定是很讨厌她,眼泪“啪嗒”就簌簌掉下来,扁着嘴委委屈屈的转身要走的时候,他却又变魔法似的变出棒棒糖,她立马就破涕为笑又叫他哥哥了。
苏简安也补好妆了,把唇膏扔回包里,气呼呼地瞪着陆薄言:“利息我也还了,以后我们两不相欠!”
“哦,我怎么忘了?”
“我15分钟后到。”
“苏董。”韩若曦一字一句的叮嘱,“你可别辜负了我的一番好意。”
陆薄言勾了勾唇角,从前进方步到后退方步,再到左右转90度,一步一拍的调教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