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亦承带着张玫离开,洛小夕看见了,也没什么感觉,正好走回太阳伞底下,看见陆薄言坐在那儿,笑嘻嘻的和他打招呼:“老板好!对了,告诉你一件事情你们家简安呢,很少穿短裙的,大二的时候我参加羽毛球比赛,忽悠她给我当拉拉队,她难得穿了一次短裙,然后我们学校的男网跟打了鸡血的疯鸡一样满场飞,那天我们学校赢了个盆满钵满,有你们家简安穿短裙的功劳。” 她鲜少出席酒会,并不是她低调,而是她真的不喜欢这些场合,也不大了解这种场合的各种规则。少有的几次经验完全是被苏亦承或者洛小夕逼的。现在她后悔了,当初就应该跟着苏亦承和洛小夕多混酒会的。
洛小夕住1603,他一出电梯就发现门大开着,心里一跳,脚步匆忙的进去:“洛小夕!” 深色的定制西装显出他颀长完美的身形,同品牌的领带让他充满了商务气息,他抬起手的时候会露出白衬衫的袖口和精致低调的袖扣,这样的小细节非常巧妙的为他添了一抹绅士风度。
旁人议论起别人的事情永远是起劲而又条分缕析的的,张玫听了忍不住笑,说:“我以为洛小姐对你真的死心塌地,没想到她有预备役。” 苏简安看了眼陆薄言的背影,撇了撇嘴角:“我才不会让他欺负呢!”她又不是包子,她人称小怪兽好吗!
敬重是因为老人这份情怀,而感谢,是因为他帮过陆薄言。 秦魏后悔带洛小夕来喝酒了,这死丫头片子比谁都能闯祸。
“姐夫。”苏媛媛突然扑向陆薄言,“你看清楚了吗?姐姐就是这样的人,她不是善类,她……” “那你化妆,我下楼去等你。对了,薄言的衣服在衣柜里,待会他回来了你让他换一下。”
可原来他也接过地气。 虽是这么说,他的语气里却听不出任何责怪苏简安的意思,动作里反而还有几分纵容的意味。
燃文 洛小夕似乎是不敢相信幸运来得这么突然,笑了笑,朝着苏简安比了个胜利的手势。
循声望过去,原来他和几个人在她右后方的位置,视线死角,难怪找不到他。 毕业这么多年,那些女同学有的还是底层员工,有的已经叱咤职场,还有的已经成立家庭为人妻母,无论现状如何,她们或多或少都被岁月在脸上添了痕迹。
“干嘛啊?”她撇了撇嘴,“羡慕的话,你也去找个老婆啊。” “十几年了。”陆薄言说,“在美国读书的时候认识的。”
彭总笑眯眯的:“现在的年轻女孩比我们那一代要出色,要出色啊……”他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洛小夕的胸口。 陆薄言自然而然牵起她的手进屋,日式民居的门户略矮,他需要微微低头才能进去,苏简安很好奇为什么在这样的渔村里有风格这么独特的民居,任由陆薄言牵着她,而她肆意打量。
“你……”苏简安后知后觉自己被陆薄言扛上“贼车”了,仔细辨认,才发现他们在机场高速上。 是的,恐怖,狭长的眸冷厉阴沉,浑身都是戾气,他整个人犹如处在暴怒边缘的猎豹。
苏简安颤了颤,想了半天类似“不要乱跑”的话,不太确定地问:“有事找你?” 苏简安这才注意到唐玉兰还是白天那身居家服,有些疑惑的问:“妈,你不跟我们一起去吗?”
苏简安浑身无力,她努力的看陆薄言的双眸,真真切切的看到了他深邃的眸子里不再是一贯的冷峻淡然,取而代之的焦灼。 苏简安心里突然有不好的预感:“你在哪家酒吧?跟谁在一起?”
陆薄言从来都不知道苏简安这么能睡,看她快要倒下去了,还是伸手把她搂过来,让她靠在了自己的肩上。 但苏简安就是觉得很感动,觉得他比以往每一个惊艳她的瞬间都要帅气。
“他和闫队长都已经到了。” 陆薄言抽了两个手套给苏亦承:“简安做的,尝尝?”
也许人家只是想和校友吃顿饭,并没有那么多想法呢? 他深邃的眸底布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,仿佛只要和他对上视线就会迷失在他的目光里;磁性的声音里暗藏着诱人沉沦的漩涡,一般人可能就顺着他的话顺从的点头,落入他的圈套了。
她害怕陆薄言会不接电话,害怕他正在工作会打扰到他,害怕他反应冷淡。 苏简安看袋子的标志已经知道是衣服了,诧异了几秒才接过来:“谢谢。”
她哭出声音来,委屈的控诉:“他骗我,他骗我……” “以后不要一个人去那种地方。”陆薄言说,“如果苏洪远的人在那儿,他们难保不会对你做什么。”
可原来他也接过地气。 苏简安不太确定地转身向唐玉兰:“妈妈,真的可以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