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和洛小夕都有对方公寓的钥匙,所以上楼后她没按门铃就直接开门进去了,首先闻到的就是浓烈的酒精味。 难道陆薄言说今天她就会知道的,是这件事?
洛小夕满头雾水:“邀请函是什么鬼?你去酒吧了吗?” 苏亦承从来没有这么想夺人所爱过,而另他吃醋的居然是两台没有生命的电子产品。
“陆薄言,”康瑞城叼着香烟打量了陆薄言一圈,“我真是没想到,真的没想到……”他的重复已经足够说明他的意外。 直到今天,拥着怀里的人,他才体会到了这种微妙的满足,胜过事业上的任何一次成功。
苏亦承的反应却出乎她的意料。 无可否认,这个发现让苏简安心花怒放。
苏简安淡淡的看了眼陆薄言的手:“该说的你已经说了,你的伤口……可以处理一下了。” 有人疑惑:“难道……苏总找了个很会做饭的女朋友?”
苏简安只是“噢”了声,看着陆薄言的修长的身影消失在门口,心里突然有股说不出来的滋味。 “……”苏简安默默的,默默的移开视线。
而苏简安躺在他的身|下,还是一副迷茫无辜的样子,小手缠着他的领带,像一种无声的邀请。 苏亦承问:“简安睡着了吗?”
“以后,”陆薄言从身后环住苏简安,下巴搁在她削瘦的肩上,“我们住这里。” 其实,是不想给她过多的心理负担吧?
“因为这一行太辛苦了?”洛小夕问。 这时,苏亦承转过身往门口的方向走去,等洛小夕反应过来的时候,他已经打开门。
洛小夕看着他,“所以呢?” 他和沈越川几个人都喝了不少,沈越川头疼的靠着沙发直喊命苦:“你们回家了还有老婆暖好的炕头,我一个人睡双人床一睡就是二十几年啊……”
“过一段时间好不好?”苏亦承说,“这段时间我有点事。” 一起生活了这么久,这点默契还是有的,苏简安接过领带就自然而然的替陆薄言打起来。
偶然也听过一些背地里奚落她的话,说她永远只能跟在苏亦承后头不要脸的死缠烂打。 后来陆薄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,又或者他一夜没睡,第二天的晨光透过米色的窗帘弥漫进来,他睁开眼睛起床,这才发现胃有些痛。
陆薄言根本不让苏简安岔开话题:“你刚才在看什么?”他修长有力的手紧紧箍着她的腰。 洛小夕没好气的捡起靠枕朝着他砸过去:“你要不要洗洗?不要的话赶紧走!”
陆薄言勾了勾唇角:“我确实想。” 苏简安刚想说什么,突然被陆薄言攫住了唇瓣。
“呃,陆薄言他……” 她要赶在陆薄言来接她之前把花扔掉。
洛小夕承认她心动了,可是……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。 苏简安在心里想,她和陆薄言从摩天轮的最顶端开始,吻了这么久,是不是就能永远都不分手了?
十四年来,他从没有忘记过活生生的父亲是怎么变成了一捧骨灰的。 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,苏简安就这么睁开了眼睛,她打量了一下四周,发现左手边不到五米的地方,有一个很浅的小山洞,躲进去的话,至少不会被雨淋得这么惨。
她望着球场上陆薄言的身影。 “最坏的结果,结婚前我就亲口跟她说过了。”陆薄言抬起头来,目光已经又变得锐利笃定,“现在首要的,是解决苏洪远。”
说起来,上一次这样站在路口等绿灯,他已经记不起是什么时候了。这些年太忙,先是忙着让公司走进正轨,又忙着和苏洪远斗智斗法,他根本没有等绿灯这种闲暇时间。 医院。早上七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