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应该刚躺下不久,眉宇间还带着熬夜后的疲倦,呼吸深长他睡得很沉。
一大批人死心塌地的跟着老爷子,混出头的,今天都成了穆司爵的叔伯。
洛小夕很不喜欢,但也不敢全部表现在脸上,只能采用沉默是金的方式,多吃饭,少说话,老洛有意无意的把话题往她身上带,她也只是“嗯嗯啊啊”的敷衍了事。
苏简安下意识的捂住嘴巴,连呼吸都不允许自己出声,目光贪婪的盯着床上的人,连眨一下眼睛都不敢,生怕这只是她的幻觉,眨一下眼,陆薄言就会消失不见。
“什么事?”冷硬如铁的男声从听筒里传来。
可这些并不是他想和洛小夕结婚的理由,哪怕婚后洛小夕智商情商双双掉线使劲折腾他,跟他闹,他大概也不会厌烦。
苏简安按了按还隐隐作痛的额角:“只是被金属块磕到了,没什么大碍。”
只要不伤害到别人,她从来都是随心所欲,也从不觉得自己的任性是一种错误。
她从小跟苏亦承一块长大,再了解他不过了,有事的时候,他需要的只是独处。
他慌慌张张的连连摆手,“误会,七哥,这绝对是误会啊!我、我听说老人家不舒服,只是去看看老人家,随口跟她开了个玩笑,哪里想到老人家的反应会这么大?”
那个时候,陆薄言就是用这种眼神看她,凉薄得令人心寒。
她知道的人里,恐怕只有高冷起来的洛小夕能跟韩若曦抗衡。
记者仿佛嗅到重大新闻,收音筒又对准了两名警察。
陆薄言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思,径自道:“我今晚住市中心的公寓,明天你早点过来接我,我要去找简安。”
数不清的事情压在他身上,苏简安却什么忙都帮不上,只能在他回家后尽力照顾好他,隔天出门的时候给他加油打气。
“你母亲目前……没有好转的迹象,她伤得比你父亲重。”医生说,“但是不要灰心,她有可能会像你父亲一样醒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