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怒气渐消，符媛儿才拿起助理刚拿进来的预算表，看一眼，她就觉得头疼。

“我偷窥了你的私人信息，你现在为什么不把我送回警局？”子吟问。

她说这话倒是真的，当时程奕鸣还打断了她好几次。

“先带雪薇回去。”

在严妍来这里之前，导演和程奕鸣已经谈了几句，但程奕鸣的态度很强硬，要求必须严肃处理。

他没有于靖杰那样的英俊，也不像程奕鸣俊美邪魅，但他褪去了冷冽和强硬，就能看出他其实也挺好看的。

程子同微怔，“你……知道那是假的。”

“喀”的一声，公寓门被轻轻关上。

“当不了夫妻，连朋友都不能做了？”他不慌不忙的端起咖啡杯，“通常这种情况，都是因为离婚的一方还放不下。”

“媛儿小姐回来了，”管家笑眯眯的回答，“老爷听说太太醒了，心里高兴，让人换了一批新瓷器，这是将旧的运出去。”

答应了老婆不告诉程子同，可之前他也答应过程子同，一定要帮他守住秘密。

“他让我心里难受，我却也改不掉爱他的事实，”她的眼角情不自禁滚下泪珠，“这些都得我自己承受，你帮不了我。”

“程奕鸣，你够了！”严妍有点不耐烦了，“我把你的脑袋打伤了没错，但昨晚上我已经还完了，从今以后咱们两清。”

也不知她在那儿等了多久，脸上充满疲倦，额前的发丝散乱，衣服也是皱巴巴的。

“他如果真能把持住，怎么会将程木樱折磨成那样，”程子同打断她的话，“偏偏做了的事情还不敢承认，躲起来当缩头乌龟，也就是程木樱不找他算账，否则程家早就将他的腿打断了……”

“这位鉴定师很古怪，但水平也高，看一眼照片就能判断到八九不离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