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声音低沉性感，像淬了某种迷人魂魄的药，萧芸芸只听了半句就沉醉其中，不自觉的闭上眼睛，等待着什么。

“妈。”

萧芸芸突然安静下来，趴在门框边上，探进半个头去痴痴的看着沈越川，叫了他一声：“沈越川……”

对陆薄言，沈越川已经没必要隐瞒，如实道：“我前段时间去做了个检查，结果不太理想，宋季青说，我的病也许很快就瞒不住了。”

她冲着苏亦承和洛小夕摆摆手：“不用了不用了，你们快走吧。”

和萧芸芸相比，沈越川折磨多了他怎么都睡不着。

“嗯。”苏亦承把洛小夕抱进怀里，“睡吧。”

洛小夕扬起唇角，笑得明艳动人：“你的后半句，我全部都同意！”

她要是醒了，一定会无赖的缠着他问：为什么三更半夜摸进房间看她？是不是决定跟她表白了？

“陆太太，你放心，我本来也打算给萧小姐化淡妆的。”化妆师拿出眉笔，边帮萧芸芸画眉毛边说，“太浓的妆，完全是浪费了萧小姐的好底子。”

她在放弃一切，放弃他，也放弃自己。

萧芸芸的声音闷闷的，透出几分希冀。

她和他生命的位置，似乎发生了对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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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怕流言蜚语伤害她，怕她承受不住世人的指责和恶评，所以用理智克制自己的感情，也拒绝她的靠近。

他明知道康瑞城不会那么快行动，却还是不放心，放下手头的事情赶回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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