敷了几分钟,疼痛渐渐消失了,苏简安笑了笑:“好了。”
她连这么艰难的事实都接受了,却怎么都不敢像江少恺所说的那样弄清楚陆薄言对她的心思。
陆薄言笑了笑,有一件事苏洪远说对了,苏简安是苏亦承唯一的软肋,动苏简安的后果,比惹到苏亦承还要严重。
春末的清早,晨光带着露水的气息渗透窗帘,在房间里铺了一层薄薄的金色。
午饭后,天空果然开始落雨,大滴大滴的雨点噼啪噼啪的打在玻璃窗上,苏简安关上窗户开了暖气,坐在窗台边看被雨雾模糊的城市轮廓,不一会觉得乏味,习惯性的去找手机。
苏简安看过一个媒体人的一篇文章,她说她最喜欢采访陆薄言,尽管他很少接受采访。
“……你请得到假吗?”苏简安的声音低低的,“出来一下。”
“让一让,都让一让。”
这里的洗手间要比一般客机的洗手间宽敞得多,容下十几个人都没问题,但苏简安想不明白陆薄言为什么也要进来。
他浅尝辄止,迅速给苏简安盖好被子,离开她的房间。
苏亦承唇角噙着浅笑,不置可否。他看上去永远儒雅沉稳,根本没有人能猜测出他的情绪。
苏亦承回过头冷冷的看着她,她动了动眉梢:“干嘛?……哦,我说‘靠’了。抱歉啊,这个我是真改不了。”说完送了块牛肉进嘴里。
她眨巴眨巴眼睛,仿佛扑闪的睫毛都承载着期待。
半晌苏媛媛才支支吾吾地说:“脚……脚痛。”
唐玉兰观察着小夫妻之间自然而然的动作,倍感欣慰。
远处的舞台有声音传来,锣鼓声铿锵清脆,生旦的声音嘹亮清越,听起来别有一番滋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