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床板太硬了,她翻来覆去,怎么都找不到一个舒服的姿势,怎么都睡不着。
他不认为苏简安会喜欢他,是低估了自己。认为自己能离开她,是彻底的高估了自己。
“苏简安,”陆薄言深邃的目光里似有自嘲,但更多的是怒气,“三句不离协议书,你有多想离婚?”
她趿上拖鞋进了浴室,格子柜里只有一套简单的男士洗浴用品,盥洗台上也只有一把电动牙刷,和陆薄言在家里用的一样。
“睡觉你去睡啊,上我的床干嘛?”苏简安指了指房门口,“外面还有一个房间。”那是一个陪护间,布置得和一般的卧室没有二致,睡起来比她这个病房舒服多了。
十四年来,他从没有忘记过活生生的父亲是怎么变成了一捧骨灰的。
“再找!”他抚了抚手上的伤疤,“掘地三尺找不出来,就掘三十尺!我不信她一个小女人能飞天遁地,我永远也找不到她!”
陆薄言不以为然:“我的东西也是你的!”他唇角的浅笑里藏着一抹诱|惑,“今天就搬过去,嗯?”
苏简安摆摆手,示意她没事,揉着太阳穴说:“应该是刚才那杯酒。”后劲上来了。
“傻瓜,不要孩子从哪里来?”
陆薄言看着她,只觉得什么工作、事业,都在慢慢的从脑海中褪去,他的眼里只剩下苏简安,她的模样慢慢的占据了他的脑海。
哎?居然有这么好的事情?
“所以你们第一次出席酒会,薄言告诉我你们结婚了,我才会感到意外,但是又一点都不意外。”
苏简安“嗯”了声,看着陆薄言和沈越川几个人走远后,偏过头看向苏亦承:“哥,你为什么不去?”
他的前女友,前前女友,她都可以不计较。但是,在他说出他们有可能这句话之后,如果他还和别的女孩子牵扯不清,她无法接受。
洛小夕看了看脚上的高跟鞋:“腿会废掉的,我明天还要拍照呢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