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响了两声才被不紧不慢的接通,那端的穆司爵却没有说话,就像他可以沉住气不打电话过来一样,似乎他并不是被动的那一方。
她不是怕死,她只是不想清楚的知道,自己在穆司爵的心中毫无分量。
“这个包的玄机啊!”许佑宁咬了咬牙,愤愤然道,“我找了半天,也没找到它怎么才能变成一把枪!”
穆司爵的反应很快,许佑宁有动作前他就及时的避开了,但岛上风大,不免有一些水珠飞到了他脸上。
靠!也太小瞧她了!
无论什么时候,听从他的命令,按照他说的去做,永远不会错。
停靠在岸边许久的游艇缓缓离岸,像一只庞大的白色海鸥,不紧不慢的划开海面上的平静,向着远处航行。
似乎有人在叫她,但许佑宁睁不开眼睛,黑暗中有一双手,在拉着她往下沉。
穆司爵一向没什么耐心,少有人敢让他等,许佑宁居然敢迟到?
“司爵!”杨珊珊扭头看向穆司爵,“你手下的人……”
许佑宁俯下身,像小时候跟外婆撒娇那样,把脸埋在外婆的胸口,她温热的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外婆身上,却温暖不了外婆的身体。
同时,没有其他游客的缘故,一种诡异的安静笼罩着整个岛屿,偶尔的风声和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显得突兀而又诡谲。
“什么?”警察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,一般家属到警察局来,都是来询问调查结果的,要求查看证物的少之又少。
可今天,她在手术室里眼睁睁看着一个病人与世长辞,却什么都不能做。
她宁愿死,也不愿意相信外婆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,她甚至来不及见外婆最后一面。
“你说句话啊!”杨珊珊急切又无助的抓着穆司爵的衣袖,“给我一次机会,对你而言就那么难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