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看向站在不远处的陆薄言,才发现他的神情虽然冷肃,但十分镇定,一点都不意外这样的巧合发生,更不意外眼前的人就是洪庆。 许佑宁唯一庆幸的,是这次她没有晕过去。
刚才的拐弯、加速,包括用技巧甩开赵英宏,都需要调动不少力气,穆司爵的伤口肯定牵扯到了,但许佑宁没在他脸上看见分毫痛苦。 事实和许佑宁想的有所出入。
许佑宁在心里把穆司爵从头到脚鄙视了一遍,如果不是亲眼所见,她还真不知道穆司爵也可以两面三刀! 刚挂了电话,手机就被穆司爵夺走,他翻了翻通话记录,刚才的来电果然没有显示名字。
“越川叫了市队的专业球员过来,除了打球还能干什么?”陆薄言接过衣服,意味不明的看了苏简安一眼,“不过我确实只是去消耗一下|体力。” 许佑宁惊叫了一声,满头大汗的从床|上弹起来,一时也分不清自己在哪里,只知道她要马上看到外婆,掀开被子就要下床。
感觉到许佑宁快要呼吸不过来,穆司爵才不紧不慢的松开她,用双手把她困在自己的胸膛与墙壁之间:“这就是你的答案?” 陆薄言在床边坐下,轻轻把苏简安脸颊边的一绺长发撩到她的耳后,问:“我在家陪你?”
“他的报道我没兴趣看。”苏亦承说,“不过这句话我和简安都听过不少次,早就倒背如流了。” 半个小时后,陆薄言回到家,苏简安刚好醒过来。
苏简安点点头:“好啊。” 十五年过去了,当年那个无助的抱着浑身是血的父亲的男孩,已经长成了一个能独当一面的男人,掌控着一个商业帝国,随时能撩动经济命脉。
许佑宁像突然失去控制的野兽,追出去,一把将推着外婆的人推开,用尽力去抱着外婆僵冷的身体:“外婆,我错了,你回来好不好?我求求你,不要走……” 陆薄言耐心的哄着苏简安:“可是你一早就吐了,不吃点东西怎么行?乖,先吃一口。”
在她松开穆司爵之前,她睡着了,几乎是同一时间,穆司爵睁开了眼睛。 穆司爵缓缓转回身:“还听不懂吗?”
沈越川的动作十分娴熟,最奇怪的是他对地铺似乎没有丝毫抗拒。铺好之后,他自然而然的躺下去,木地板明明那么硬,他却不抱怨不舒服。 她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冲出木屋,去敲苏简安的门。
“应该也在这几天。”陆薄言说,“她的事情穆七会安排好,你不用担心。” 许佑宁仔细一想可不是吗?穆司爵帮她换衣服的时候,哪里需要鬼鬼祟祟哦?他毫无压力的就可以一览无遗好吗!
苏简安耸耸肩:“然后就没有然后了。” 许佑宁牵起唇角笑了笑,轻松无比的样子:“你当我是吓大的啊?”
穆司爵的诧异少见的在声音中流露出来:“许佑宁在公寓?” “真是,一点都不识趣。”沈越川一边嫌弃萧芸芸,却又一边拉起她的手,“你应该高兴认识我,因为你不用去看心理医生了,我比心理医生更知道怎么克服你这种与生俱来的心理恐惧。”
饶是了解情况的苏简安都有些意外萧芸芸这么大的反应,迟疑的纠正道:“我说的在一起,不是谈恋爱的那种在一起,是……你们是一起来的。” 陆薄言已经尽量放轻动作了,见苏简安醒过来,有几分意外:“吵到你了?”
这个晚上,陆薄言又是十一点多才回来,一进房间就往床|上倒,苏简安推了推他:“衣服给你准备好了,去洗澡。” 同一片夜空下,远在另一处的许佑宁正在纠结。
许佑宁又说:“你回去吧,我考虑一下我外婆转院的事情。” 他还想夸一夸萧芸芸有爱心,连一只小鲨鱼的痛苦都体谅,但是谁来告诉他……萧芸芸连鲨鱼的自尊心都体谅到,是不是有点过了?
苏亦承一把搂过洛小夕,额头抵着她的额头:“哪儿都不想去。” 穆司爵一蹙眉:“如果你想看我是怎么把医生轰出去的,大可叫他们过来。”
阿光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沉重:“七哥,出事了……”(未完待续) “……”许佑宁拉过毯子蒙住头,开你奶奶的门,正和周公约会呢!
唔,越想越帅!(未完待续) “唔。”苏简安的唇角忍不住上扬,“谢谢夸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