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还记得15岁那年,一切都在沉重的声音中戛然而止,医院浓郁刺鼻的消毒水味道,四壁白茫茫的病房,惨白的涤纶布覆盖母亲的面容,她明明只是跟睡着了一样,医生却说她走了,她再也不会睁开眼睛了。 陆薄言脸上总算浮出满意的神色:“以后还会不会忘?”
苏简安以为他会坦白冰淇淋的事情的,可他开口说话的迹象都没有。 “嗯。”
“唔……唔……唔……”邵明忠虾米一样蜷缩在地上干着急。 浴室的门“咔”一声合上,苏简安抓着被子望着天花板,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虚幻。
这是唯一一次两人的名字一起登上报刊,媒体却把大半的墨水用在了陈璇璇身上 病房到处是一片惨白,和她的脸一个颜色,一样没有生机,她躺在病床上,被子只盖到胸口,锁骨形状分明,颈项纤细得近乎脆弱,以往他觉得好看,现在才发现她是瘦,一米六七的人他抱起来跟没有重量一样。
“小时候你真的忘了?”陆薄言盯着苏简安的眼睛,“还有一个月前的酒会上那次。” 她像受了惊吓一样迅速把陆薄言的外套挂好,放了一浴缸的水,滴了精油舒舒服服地泡进去。